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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怪(八)
从前王文勤督云贵时,上海人姚自梁观察文栋,与于勘滇缅界之事,条陈无算,力陈边疆大计,文勤置之勿顾也。姚愤甚,后著《勘界筹边记》。其书如何不可知,顾吾国此等书少,则亦足贵矣。然似闻外部尚未得此书而研究之也,且姚既熟于彼中情形,似亦宜在询访之列,而外务部乃漠然,此亦足怪也。
天下无论何等人才,不过办一事受一事之薪俸而已,而吾国独不然,官场中红员得兼差得挂名者,指不胜偻。今且有顾问官、谘议官名目,动辄月送二三百金不等。尤奇者,如詹君天佑,本办张绥,已而为川汉铁路所请,则往川汉,而仍占张绥总工程师之位置。已而粤汉路固延其至粤,则又应粤汉路之聘,而仍占张绥、川汉之位置。夫詹君天佑办京张铁路,工稳而期速,诚足为吾国之光。然詹君亦人耳,办如许大工程,安能以一人而兼三数处?况此三处分占三边。詹以一人指麾,实有鞭长莫及之势。是则徒耗詹君之心神,而大碍两处之工程。若谓劳詹君已久,不便停其薪俸,则詹君之薪俸,本缘于职务,既离职务,公司固不必滥与,詹君亦不能滥受也。其实受人之聘,应始终其事,詹君不宜舍张绥而之他,公司亦不能听其他去也。虽然,詹君之兼受三处薪俸,余仅得诸报纸,而未得其实,今姑取而论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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